第一回

一匹雪狼賭半壁江山

一張皇榜辱天下斯文

晨風，輕輕的刮著，好似夏日奔流的溪水，順柔著臨安宮廷的每一間房舍；晨光，猶如上天恩賜的禦酒，斜撒在高宗大內的幾道高墻之上——這風、這光，給予每個人的並不平均，也因此激起了宮廷裏的怨恨、猜疑與算計，就連枝頭上的鳥兒，好像也受了人間，追名逐利的熏陶，都要把對方趕到另一個枝頭上去；正在皇帝摟著娘娘，昏昏大睡，享受著，口水從嘴角，流往下巴的感覺的時候，宮女們、太監們、禦廚們，早已不停的忙碌著——禦榻前煽風的、端著凈面水的、拿著龍鳳禦服等待侍穿的、熬粥的、擇菜的，商量著皇帝中午該吃什麽的——可，為什麽這麽亂的大內，竟然驚不醒，那個熟睡的、奉著天命的，拯救黎民於水火的天子呢？！

不知過了多長時間，高宗皇帝，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，很不情願的扶著龍榻，要起來的時候，又被娘娘以芊芊玉手，愛撫著，鉆回龍被、臥在龍床、重做龍夢——在夢裏，看到他的將士們、軍卒們，紛紛戰死沙場，保衛著他的安枕，不由得在嘴角上，顯出陣陣龍笑；在夢裏，看到一個個附屬國，給他上貢的寶物與美女的時候，不住的愛撫和玩味。夢裏的奢華，怎夠滿足他的欲望？睜開眼睛，猛然間摟住娘娘，又是一番行雲過雨，龍鳳纏綿。

高宗皇帝滿意的下了龍榻，凈面更衣，推開龍寢的大門，看著遠方的藍天白雲，心曠神怡，清爽舒暢。高宗伸了一下龍腰，微合龍目，等再一睜的時候，龍目愕然：白雲驟然化盡，烏黑如墨的天雲，越來越多，大概就在半秒間隙，一只雪白的山狼，渾身飄著雪花，帶著寒氣，吼叫著，露著它那含著鮮血的大口，向前奔來。雪狼離高宗越來越近，三寸、兩寸、一寸，一個猛越，越到高宗的身上，還沒等撕咬痛快的時候，高宗一記猛擊，把娘娘的門牙打掉，從夢中驚醒！

高宗皇帝，一身大汗，根本沒有心情，凈面更衣，連龍屎龍尿都沒心情解決了。不知道因為什麽，惹怒皇上的娘娘，還在龍榻上瑟瑟發抖的時候，高宗已經來到龍案的前面，剛剛端起龍碗，準備喝龍粥的時候，就發現裏面也有一只雪狼撲向自己。驚恐間，高宗把龍碗往地上一扔：“快給朕撤下，撤下！快！”就這樣，汗雨如註的農民，春種秋收了一年，禦廚們忙了一個早晨，能保貧民一晨暖飽的——熱粥，就被這個大宋皇帝，僅因精神不佳，而視若糞土的，撒在一地！

為什麽高宗皇帝，會這樣呢？再軟弱，再無能，他也是南宋朝廷的主宰。是什麽，讓他惶恐終日，這個雪狼又怎麽回事呢？這個，還得從幾天前說起。

一日上午，負責外事的官員，送來金國國主的一封密信。多日不上朝的高宗，決定次日上朝理事。大臣們接到這個通知，無不為之悍然：皇上多日不理朝政，今突然決定次日上朝，難道有什麽天大的事情不成！文臣武將，都在擔心，這大宋的天下，會不會短期內即將斷送。但，怕被斷送的理由，卻完全不同——有的，擔心的是自己的官位，而有的想的是黎民百姓！就這樣，帶著惶恐的人臣們，度過了本日的時光。

好不容易，捱過了這個夜晚。文臣武將們，紛紛趕奔金龍寶殿，甚至有的大臣都沒來得及洗臉。全為的是，要盡快了解，究竟是怎樣的一件大事，能驚動皇上，上朝理政。

高宗皇帝，坐在龍椅之上，目視著文武群臣。雖然，面對大金國，他向來是唯唯諾諾，但面對自己的文臣武將，他還是有著十足的皇帝威儀的。就在群臣行過三跪九叩之禮後，宋高宗，輕輕的挪了挪龍臀：“眾位愛卿，免禮平身！”當看到自己的群臣，分兩側站好後：“眾位愛卿，你們可知道，朕當今日升朝理事，所為何事嗎？”“臣等不知！”“唉！當朝要大禍臨頭了！不知道，這一關能否闖過？”“臣等，必將輔佐陛下闖過難關，保我大宋天下，永世江山！”高宗一看群臣如此表態，心裏還是多少有些安慰。

就在這個時候，宋高宗拿起一封信函，撤去隨身太監：“秦愛卿。”“臣在。”“拿去，讀給滿朝文武！”“是！”秦檜一步一步的，走向皇帝。每走一步，他的心裏都忐忑一下，不知道，這件事，會對自己的官位和財運有著怎樣的影響。秦檜，來到皇帝面前，不敢擡頭，弓著腰，雙手擡過頭頂，把這封金主送的密函，拿在手中。隨後，把身子轉將過來！

慢慢的從信封裏，拿出信紙，又慢慢的把信紙打開——這種既想知道，又懼怕看見什麽，甚至想著最好沒有發生過任何事的心情，是難以用文筆來形容的。當秦檜，秦丞相，把信紙打開，自己粗略的看了一遍的時候，瞳孔逐漸放大，嘴巴也有點兒喘著粗氣，額頭上的汗水，也在一滴一滴的滴在朝服上，滴在金龍寶殿上，滴在這一封密函之上。他簡直都忘了，自己身在金龍寶殿之上。下面的文武群臣，心情都非常的急促，但又不敢在金龍寶殿上提醒秦檜，大多數的額頭之上，也有了斑斑汗珠。

高宗皇帝一看：“秦愛卿，快與你的眾位同僚，讀個明白！”秦檜轉過身來，一躬身，好似沒了魂一樣，說了一聲：“是！”秦檜轉過身來，顫抖著雙手，拿著這封金主送來的密函：“宋，宋國，國主，今，今有一事相，相商。望，宋國國主，看過此，此信後，三日後，必要答，答覆......”

高宗一看：“秦愛卿可能是染了風寒，以致身體不適，把信交於朕當，下面站朝去吧！”秦檜把信交給了宋高宗，趕緊下來，站在金龍殿的左側之首的位置上。看到這一幕的宋高宗，也不好說什麽，只好說：“眾位愛卿，有誰願意為朕當，解眼前之急嗎？”下面沒人說話。“有誰願意為朕當，解眼前之急嗎？”還是如是。連續，問了三遍，還是沒人搭言。高宗突然顏色更變：“剛才，你們還說什麽，‘必將輔佐陛下闖過難關，保我大宋天下，永世江山！’難道連一封信都不敢讀嗎？”

不讀的，有著不同的原因：有的是不敢讀，怕讀不好，使皇帝震怒，丟了屬於自己的一切；有的是怕，連秦丞相都沒讀好，自己要是讀好了，怕得罪秦檜；有的，也是不敢看這心裏的內容，寧可猜測著，驚恐著，也不去看；有的更加有意思，來朝做官，不過是上下的銀子和左右的關系，在起作用，所認識的字，都不夠買一個抹布的，而且是文臣；有的如武將，確實不認識幾個字，心裏著急，但不頂用。

就在這個時候，從文臣中間，出來一個，瘦的跟孫悟空他二姨似的官員：頭上帶著燕翅冠，身上穿著三品朝服；額頭比別人大著三圈兒；眉毛點點幾根兒，似乎跟沒有一樣；小眼睛，好似兩個芝麻，點在一個大饅頭之上；蒜頭鼻子，上下跟刀片兒一樣薄的嘴片兒，沒有胡子；眉宇間，顯得非常的精神，但又刻意的裝著，此事與自己無關。

此人正是，當初三帝真宗時候，雙天官寇準寇大人的後人。姓寇，叫寇正，表字甫心。書中暗表，其父親給他起的這個名和字，就是希望其長大後無論做什麽，都能剛正不阿，有杜甫詩聖，為了百姓，而不惜赴湯蹈火的忠心！

高宗皇帝一看，是寇正要讀此信，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安慰，面部有些緩和：“寇愛卿，你要為朕當，讀此信嗎？”寇正操著一口純正的山西話：“回陛下，正是。”一聽此話，高宗皇帝，突然龍顏大怒：“那你為什麽剛才不讀？非要等朕當震怒，才肯讀信？”

寇正不慌不忙：“臣有顧慮啊！”“什麽顧慮？”“嗯，這個，如果臣要是讀不好此信，臣又沒有秦丞相的位置，怕皇上您把給我宰了，這是第一個顧慮；第二，我要是讀出了我大宋的威儀和氣魄，又怕秦丞相怪罪；第三啊，不瞞您說，我這三品皇堂，是通過一位朝上官員買來的，我也不認識幾個字，萬一讀錯了，豈不是露餡兒了？所以，微臣沒敢出來！”文武百官一聽，都知道寇正在說自己，但誰也不敢吭聲。高宗也知道寇正的用意，只是不願點破，只好回了一句：“那你為什麽又肯讀了！？”“我就想，我一個人死了是輕的，保我大宋的江山是大。因此，為了保我主永世江山，臣一死，又算的了什麽？所以臣我就出來了！”

文武百官沒有不生氣的，心裏想著：“這個寇正，跟他祖上寇準一樣壞啊！給我們罵了，還表了自己的忠心！”皇帝一看，倒沒生氣，感覺這個寇正拐著玩兒，把文武百官都罵了，到是很好玩兒，這才露出了笑容：“既然如此，寇愛卿啊，這封信，就由你替朕當給文武群臣，讀讀吧。”

寇正，操著一口流利的山西口音，讀的真是，既沒有被金國此信的內容所嚇倒，表現出大宋的威儀，又沒有一味的強硬，以導致戰爭。這種口吻，滿朝文武，似乎只有他一人，能拿捏的如此準當。

這信的大意是：宋國國主，應該知道我們大金的起源吧。原屬於，北國契丹中的女真部落。女真逐漸強大，同化、吞噬了契丹，成為了如今的大金國。可是，今日發現有小股原契丹皇族部落，有不臣之心，另立山頭。現在我們有探子探報，說契丹皇族，不知道從哪覓來一只雪狼。此狼：渾身雪白之色；跑起來，身上飄著雪花；若近人身，人就會因寒氣凍死；其性，兇猛無比；而且，好像刀槍不入，連大炮，對它都無濟於事！現如今，已經咬死我金國數萬兵將。如果這雪狼咬死我們整個金國，下一個目標，就是你們大宋。這也是唇亡齒寒的道理。所以，你們大宋不能坐視不管。因此我方決定，與你方作一個賭賽。賭事，就是誰方能率先擒獲雪狼。輸的一方，要把半壁江山交給另一方。也就是說，這次賭賽的賭註，是各自的半壁江山。

與信件一同在信封中的，還有一張信紙。上面是賭賽的合約，一共兩份，每一份，都有大金國主完顏氏的簽字，也都有留給宋高宗簽字的地方。

這信，總算是讀完了。寇大人把信交還了高宗，便回了自己所該站的位置。而其他的大臣們，心中滿是不安與不定，但又都不敢私下議論，紛紛看著地板，不敢作聲。皇帝一看：“眾位卿家，但做些議論無妨。一刻鐘後，把結果報給朕當。”此話一出，整個朝堂，就像一鍋剛剛燒開的水一樣，沸騰不止。大人們，各自發表自己的意見。有同意的，也有不同意的，理由也各不相同。還有一些人，除了繼續他們的恐慌，一點兒主意都沒有！

就這件事，朝上，有了三個觀點：一、不能同意。這個與我們無關，我們現在捉雪狼，傷兵損將不說，萬一輸了，半壁江山可就沒了！即使贏了，也損害了自己的大部實力，對方就可趁機進攻大宋；二、同意。我們朝中，文官武將，人才濟濟，而且還有江湖之中，那麽多的門派。朝廷有難，就是國家有難，就是百姓有難，他們應該幫忙；三、不同意。這方認為，這根本就是金國的奸計：或者金國已經掌握了此狼，或者弄出個化好妝後的假雪狼。而大宋，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事情消耗國力。到最後，金國先得半壁江山，再取大宋久耗國力後的另外一半江山。

這個時候，在文官一側，出來一個官員，此人正是秦檜。秦檜心想：“剛才我真是多慮了。這事真假與我何幹？如果此事是真的，無論大宋和大金誰得勝，都有我的好處：在大宋，我是一朝的丞相，權傾朝野；在大金，我正秘密的與大金朝中的官員往來，一樣可以呼風喚雨，錦衣玉食。如果這個事是假的，是金國的計策，那我也有我的利益可尋。”想到這，秦檜站在朝堂當中，一躬身：“啟稟陛下，老臣覺得，這個事應該同意！第一，如果不同意，是必讓金國小看我大宋軍民。第二，如果雪狼真的把金國的人吃盡，下一個目標，就是我大宋，到時我大宋江山，必然危矣啊！”

正在此時，一位頭戴帥字盔，身穿黃金甲，腳踩飛虎戰靴的大將，出班跪倒：“陛下，臣以為不妥！”“楊愛卿，免禮平身。站起回話！”“謝陛下！”此人正是，三帝真宗年間，大宋國天波楊府中，楊六郎楊景楊延昭，這一脈楊家後裔。現為大宋，兵馬督招討，三軍大元帥。姓楊，名豪宸，字敬昭。只聽楊元帥就說：“陛下，臣以為，萬萬不可答應金國的要求。無論真假，此事都是萬萬不可。”

宋高宗一聽：“哦？那是為何？”“陛下，您想。如果這個事情是假的，必然會壞我大宋列位皇上的心血，必然斷送我大宋列祖列宗，辛苦創下的基業。如果，此事是真。僅靠朝中文武，定然不夠。若調兵將，必然會讓金國乘虛而入。如果封賞江湖人士，那就更為不妥。江湖人士，本來對朝廷，就不大看在眼裏。我們如果因此發下一紙皇榜，用半壁江山作賭註。臣想，無論是江湖俠劍客，還是普通百姓，都會嗤之以鼻，罵我朝無能！毀聖上聲譽！”

這話一出口，皇上龍顏大怒：“楊豪宸！你大膽！”楊元帥只好跪下。寇正寇大人趕緊出來：“嗯！陛下，請您原諒楊元帥一時語失！臣想他也是為了保您的江山社稷。而，這樣的顧慮，也很有可能成為現實。臣以為，此事尚不知真假。議論起來，意義不大。首先要知道此事真假，再下決定！則更為穩妥。”“真假？大金國信中說了，三日內必要答覆。如果三日內我們沒有答覆，萬一對方再起兵事，那可如何是好？可，三日，又怎能有個準確的消息呢？”

寇正一聽：“回陛下，您可能忘了。有一個人，能未蔔先知，定然會知道此事！”“愛卿所指的是？”“就是您封的護國禪師，秦丞相的替僧，那個大和尚，道濟，濟顛啊！”

高宗一聽：“啊，對啊！朕怎麽把這個人給忘了。那朕立刻下旨，招濟禪師入宮。”寇正就說：“啟稟陛下，萬萬不可！”“因何不可？”“濟禪師，性格孤傲，怪癖甚多。莫說他不願進宮，就是來了，在您的面前，也會有損您的威儀。”“既然如此，哪位卿家，願意去凈慈寺，去見濟禪師？”

這個時候，秦檜第一個出來，滿臉的忠誠：“臣願往！”心裏想：“即使濟公說是假的，我也告訴皇上是真的。這樣，皇上就更願意捉拿雪狼。到那個時候，大金國若得了整個天下。說好的，有我的好處，也不會落空！”沒想到，寇正說：“回陛下。濟禪師是秦丞相的替僧，秦丞相去最為合適不過了！但是，萬一路上有什麽危險，結果您就不會知道！所以，臣願帶著楊元帥，一同前往，保護秦丞相的安全。望陛下準允。”高宗也指望著這些文臣武將，就只好同意，順便喊了一聲退朝，回到自己寢宮玩樂去了。

寇正把跪了半天的楊豪宸楊元帥，扶了起來：“秦丞相、楊元帥，咱們走吧！”幾人帶著隨從和官兵，趕奔凈慈寺。小和尚一見，官府大隊人馬一來，不知道怎麽回事，風火報給了老方丈。老方丈到是沈穩：“阿彌陀佛。幾位官爺，道濟他說，有事外出，讓老衲把這個信箋，交給三位。”書中代言，濟公是不想見朝中的人，哪怕是忠臣良將！

寇正心中服氣：“濟禪師，竟然知道我幾個要來！真是了不起啊！”接過信箋：“多謝老方丈！”“幾位官爺，裏面用茶可好？！”“不必了，我們有要事在身。以後再另尋討擾！”“老衲送送幾位官爺！”“多謝老方丈！”三人這才拿著濟公的信箋，進宮求見高宗皇帝。

高宗皇帝跟自己的愛妃，正在雲雨消遣，剛剛進行一半兒，就聽太監隔著屏風稟報，三位重臣求見。欲火中燒的宋高宗，只好從龍榻上下來，穿好皇室的便裝：“傳旨，禦書房詔見。”說完，宋高宗便趕奔了禦書房。

宋高宗一看三個人：“三位愛卿，濟禪師如何回答？”秦檜就說：“回陛下，濟禪師不在，但留有一封信箋！”“呈上我看！”秦檜親自把信箋教給了高宗，因為太監已經被皇帝摒去。宋高宗一看信箋，上面寫著：“雪狼之事是真，金主亦非好心。此事怎樣決斷，只在皇帝何信？”

最後一句話，宋高宗沒看明白，但是也不好意思問三位大臣：“三位愛卿，既然此事是真！那該如何決斷？如果我們不與他們打賭。他們一旦滅了雪狼，以宋國見死不救為由，再起兵事，那可如何是好？即使他們全被雪狼咬死，我們又當如何？”楊豪宸一聽：“陛下。臣以為，我們只宜隔岸觀火，無論是雪狼擾我軍民，還是他們攻打大宋，微臣都能再次披甲上陣，握槍廝殺，再展我楊家雄風！如果我們答應此事，就像臣上午所言，實為不妥！”

秦檜就說：“皇榜中，可以不提賭註為半壁江山！”寇正就說：“那百姓的積極性又從何而來？”秦檜說：“多給銀兩！”“秦丞相，您以為我們國庫還有多少銀兩？難道是從您的家中拿嗎？另外，老百姓沒有能力。江湖豪客，多視金錢如糞土！那些心中只有重金的武林中人，若招到宮中，也不是什麽好事情！”秦檜說：“難道打仗不用錢！？”寇正講：“那時為了天下安危，老百姓定會願意繳納一些募捐！只要朝廷索要得當，我看不是問題！”

皇帝一看：“不要吵了！朕想好了！就與他賭上一堵！贏了，就有金國半壁江山。如果輸了，撕毀合約。若金國再起刀兵，就依仗著楊元帥了！如今，我們也可以不用各處軍隊，以保存實力！就可寫下皇榜，招天下百姓和江湖俠劍，為朕分憂！不用許錢，也不用許官，就寫下真實情況。老百姓自然會畏懼雪狼，不再鬧事。朕的江山也安穩許多。老百姓怎麽看朕的朝廷，又有何用？百姓總歸是百姓。而那些俠劍客，為成他們的俠義之名，也會挺身而出！這樣，也就成了萬全之策！”他的萬全之策，讓寇正的心裏，跟刀割一樣。

果真，皇榜寫好，張貼在大宋的每座縣城。老百姓議論紛紛，私下言講：“皇上啊，皇上，你拿我們老百姓與我們腳下的土地，跟他們打賭。您的心裏還有我們嗎！”

這時，臨安的一位壯士，鄙夷的一笑，揭下了皇榜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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